新書推薦-「美利堅物語」書評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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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
日本「耽美文學」始創之作
將溫雅的詩情、高邁的批判、透徹的關照,
融合為無可救藥的頹廢耽美──
異國夢的狂熱憧憬,最終歸於碎滅。

  李長聲、陳又津、新井一二三 專文推薦
  言叔夏、郝譽翔、舒國治、詹宏志、鍾怡雯,共同耽溺青年荷風的唯美旅程

  初版連刷六十四次,迄今年年再刷,一代又一代的人手持《美利堅物語》,
  沿著荷風的腳印,尋覓荷風所看過的風景,追溯那些他曾經訴說的故事──

  從橫濱到西雅圖,永井荷風首次踏上美利堅大陸。
  再沒人能像荷風那樣審視美國:
  紐約的街角風景、百老匯大街上的眾生百態、馬里蘭夕日的色彩紛呈、西雅圖夜景的惆悵淒清……
  景緻之外,荷風的目光柔軟而哀憐,敘述了一個令人感嘆的國度;歷史、文化、藝術……以及紙醉金迷的背後,身處社會底層,人們的憂傷與歡喜、美好與腐敗:瘋人院裡,因遭同胞奪走妻子而瘋癲的日僑;拋棄了學業,不顧一切地與富豪的棄婦共赴雲雨的留學生;在日復一日的勞動縫隙中努力尋找樂子的工人;被人口販子從鄉村拐騙至都市賣春,從堅貞到放蕩墮落的年輕女孩;還有那些在大街上、妓院裡嘻笑怒罵的風塵女郎……生活的苦澀流離與情感的愛憎顛癡皆是夢境──美麗又破滅的美利堅之夢。

  這是一個青年文學家放浪異國的紀錄──而又不僅是「紀錄」:荷風隱身在華美頹廢的文風之下,冷靜而透徹地批判現代社會;時至今日,他的觀點依舊無比銳利、發人深省,超脫時空的隔閡,成就了不朽的經典。

本書特色

  ●日本「耽美派」文學的開創者──永井荷風放浪異國,最唯美放蕩、也是最真實的見聞錄。
  ●將隨筆、日記、小說……冶為一爐,真實與虛構相互交雜,相輔相成,極具可讀性。
  ●文字華美,同時道出美國的美好與殘酷,不是單純的遊記,令人不忍釋卷。

名人推薦

  ●李長聲、陳又津、新井一二三 專文推薦
  ●言叔夏、郝譽翔、舒國治、詹宏志、鍾怡雯,共同耽溺青年荷風的唯美旅程
  (皆依姓氏筆畫排序)
 

作者介紹

作者簡介

永井荷風 NAGAI KAFU


  本名永井壯吉,號斷腸亭主人、金阜山人,一八七九年出生於東京。在那個傳統與現代激烈衝撞的時代,荷風是最早接受西方先進知識的日本人之一,先後遊歷美國與法國。歸國後任教於慶應義塾大學文學科,創辦《三田文學》,並開始以他留洋後的獨特眼光審視日本,他眷戀江戶文化藝術,對當時「空洞的西洋式偽文明」感到深惡痛絕。他是日本「耽美派文學」的開創者,狂放不羈,終身廝混於花街柳巷,總是被人批評放蕩、頹廢──卻又才華滿腹,引領谷崎潤一郎等耽美派作家,用華麗頹蕩的文字,引領文壇風騷,佐藤春夫讚之為日本新文學時代起始的路標。

  一九五二年,獲得文化勳章,並受到如此稱譽:「創作了很多優秀的作品,兼備溫雅的詩情、高邁的文學批評、透徹的現實關照三方面。此外,研究江戶文學、移植外國文學也取得業績,在我國近代文學史上留下獨自的巨步。」一九五四年,他又與川端康成同時被選為日本藝術院會員。

  一九五九年,由於胃潰瘍發作吐血而亡,享年八十一歲。荷風去世以前,除了外出吃他最愛的「大黑家」豬排飯外就閉門不出;而他最後嘔出的血裡還摻有飯粒──豬排飯的飯粒。

  荷風我行我素、逍遙一生,但正是他性格裡這分不受拘束的因子,才造就了《美利堅物語》、《法蘭西物語》、《濹東綺譚》、《斷腸亭日記》等風格獨特的作品,在日本文學史上記下了輝煌的一頁。
 

目錄

推薦序:佛蒙特沒有咖哩/陳又津

本文
船艙夜話
牧場小道
山崗上
醉美人
長髮
春與秋
雪的歸宿
林間
壞朋友
舊恨
夢醒
一月一日

芝加哥二日
夏之海
深夜酒家
落葉
夜之女
中國城記
夜間漫走
六月夜之夢
餘篇:西雅圖的一夜
餘篇:夜之霧
異文:夏之海

推薦文:傳奇式小說家──永井荷風/新井一二三話說荷風/李長聲

年表
注釋
 

推薦文

佛蒙特沒有咖哩

  先祝福他們吧,畢竟一開始,他們也不是因為想變成這種模樣才來美國的。

  深秋,我到美國佛蒙特州駐村,只吃過三次咖哩,奇怪的是,美國人知道佛蒙特有楓葉、楓糖漿、乳酪,但怎麼都想不通咖哩和這地方的關係,對臺灣市佔率第一的佛蒙特咖哩一無所知。Johnson是個小城,山坡上有間大學,山腳下就是藝術家的駐村地。一百年前,永井荷風從南方的橫濱到北方的西雅圖,搭乘油輪在海上航行。二十一世紀初,我從南方的臺北到比紐約更北的佛蒙特,轉了兩次飛機,含轉機共計二十五小時,整整一晝夜的飛行。

  九月的秋天,正午氣溫還有三十度,但早晚涼意甚濃。某夜氣溫驟降到四度,連美國本地人都嫌冷。隔天起床,花草雖看不出什麼變化,但已經不再生長,幾日後變得像乾燥花。晚飯後沒多久,街上突然湧出大霧。

  屋內開了暖氣,這才感覺自己真的到了美國。正午太陽一點也不刺眼,人們紛紛躺在河邊的草地,我揀了樹蔭下長椅坐著,讀永井荷風筆下華盛頓的瘋人院、芝加哥的商場,還有紐約的四季。讀到「那一看就是日本製的粗糙洋服」的評論,永井荷風大概不知道,如今東京竟也成為時尚中心了。

  在駐村時光,我見到美國女性藝術家在餐桌上討論畫作或文字,要不是手上的婚戒,幾乎感覺不出來她們有丈夫或孩子。即使年事已高,還是動輒自己開車好幾個小時。小孩早已長大成人,在東岸西岸甚至其他國家。怎麼說呢,就是習慣了一個人這件事吧。年輕女孩總是嚷嚷分手好久了啊,一問才知道不到一年。當她們在圍爐邊談笑風生,聊到婚後有一半的人外遇,無論男女,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─雖然不必在這個方面追求平等,但看著這群女性,我想這個世界還是有點進步的。

  被騙到紐約的女孩,一直找不到理想工作的男子,讀小說時渴望偷情的女人,想賺錢的底層移民,逃避回憶的洋行經理─在永井荷風筆下可憐又可愛。外派美國的部長本來也想「像西方人出入俱樂部和賓館,但沒錢的話,還是靜靜讀點書吧。」家庭主婦則說,每天待在家,晚上還出去看戲就太不像話,於是在長椅上看了不少書。永井荷風太明白生活的況味,他知道沒人一開始就想看書,只有在不滿足的時候才讀。如果說書本是人生的解痛藥,我想藝術家大概是些不合時宜的傢伙吧。世間這樣的名利場,年輕藝術家覺得成名的前輩不夠珍惜每一次機會,自己絕對不要變成那樣的人,否則──在這裡奮鬥的自己又算什麼呢?

 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什麼新鮮的事,同樣的紛爭總是不斷重複。國家之間的外交不外乎是甲乙雙方的利益衝突:戰爭不過就是勝者為王、敗者為寇;銀行破產、選舉拉票,汽車翻車,強盜殺人……這個世界上每天發生的事都單調之極,毫無變化……對這種週而復始的人生事件還抱持濃烈興趣的美國人,應該是最幸福的。

  永井荷風的時代,加州因為日美關係緊張禁止日本學童上學。我在駐村,也得說明台灣和泰國有何不同,回答台灣是不是中國的一部分,還有不太清楚但盡力的香港普選問題。幾天後,我遇見駐村的北京女生C,她很年輕,碩士剛畢業,準備闖蕩紐約,我們坐在樹蔭下的長椅,談著迷惘的事,關於第一次出版,第一次畫展,搬到不熟悉的地方,戰戰兢兢想在這個領域站穩。這裡的困境,那裡的困境,留學生的徬徨,無論如何想闖一闖的心志。

  出生在自由國度的人,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啊……

  永井荷風在芝加哥的春天寫下這樣嚮往的句子。我跟C在美國晚秋的草地望著清澈的河水,這兒的人說河流過去也曾受到汙染,但如今已經恢復生機。我們在別人的國家呼吸自由的空氣,描繪未來的圖景,談著或許遠遠超過藝術家能力的事。雖然知道寒冷的冬天漫漫長夜就要來了,但清醒的人一個又一個多起來了。我們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像是彼此確認一樣,說:這一切,未來,會改變的吧。

文/陳又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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